牧龙见此,连忙阻拦:“圣虚道友言重了,我也只能助你参禅而已,岂敢受此大礼?”
“既是如此,你且放开心神,与我心神共通,我自能让你看出其中的变化。”牧龙很是干脆道。
“既是如此,劳烦牧施主。”圣虚和尚没有丝毫顾忌,放开心神,与牧龙心神共同。
此法的精妙之处,就在于圣虚和尚即便闭着眼,也能通过心神感知道牧龙所看到的一切,而牧龙的无漏真瞳,乃是源于阵祖貔貅以种族,可以看破天下一切阵法禁制。
就这样,牧龙与圣虚和尚在禁制之前,站立半日,宛如雕像一般,一动不动。
半日之后,牧龙双目闭合,收起无漏真瞳,随即,两人相视一笑。
圣虚和尚眼中疑惑尽消,又要对牧龙行大礼,却被牧龙阻止:“圣虚道友无需如此,你借我对禁制的认知参禅,我也借你心神,从佛家的角度参悟禁制变化,算是各有所得。”
牧龙说着,对圣虚和尚拱了拱手,此人的悟性,实在是恐怖。
大道至简,殊途同归,无论佛法,还是禁制,总有相通之处,借助圣虚和尚参禅的机会,牧龙另辟蹊径,以佛法参悟禁制,已然悟出穿过禁制的方法。
“这禁制,果然高深莫测,竟要合我与圣虚两人之智,方可堪堪洞察其中变化。”其实这对于牧龙来说,也是无奈之事。纵然无漏真瞳不凡,但他如今毕竟只是灵纹之境,单以神魂之力,断然无法洞悉一切。
不过,也正是因为如此,此次参禅,圣虚和尚获益匪浅。
这毕竟是圣贤陵寝之中的禁制,何其高深?圣虚和尚如今不过是元神境,却因机缘巧合,悟得此种禅机,算是为他佛道奠定坚实根基,日后若不出意外,必是一代佛家巨擘。
“师兄,你果真悟出什么禅机了么?牧老魔能有这般好心?”见到圣虚和尚心满意足的模样,空虚和尚脸上写满疑惑。
不过,圣虚和尚闻言,却是面露高深之色,笑道:“佛曰,不可说。”
“师弟所修佛道,与为兄不同,我若冒然说出其中禅机,会扰你心性,于你不利。”
“这……”空虚和尚听得一阵傻眼。
“有这么邪乎?师兄莫不是在诳我?”
“阿弥陀佛,出家人不打诳语,此次回去之后,为兄当可凝练一尊法相,以此踏足那万佛塔之巅。”圣虚和尚如是道。
“什么?”空虚和尚顿时被吓得不轻,失声惊呼。
“你去年才踏入元神之境,今年便要凝练法相,还要以此踏足万佛塔之巅?疯了不成?”
“能够踏足万佛塔之巅的法相,可是要能引发‘万佛来朝’的异象啊!”空虚和尚打死都不敢信,平时一向严谨稳重的师兄,竟然能说出此等话来。
万佛塔之巅,三万年来,无人能够踏足。
然而,待空虚和尚心神逐渐平复,等待他的却是圣虚和尚那一句说平静无比的话:“为兄,从不妄言!”
“卧槽!”
“牧老魔,你到底对我师兄做了什么?我们之间虽有恩怨,但你也不至于将我师兄搞成失心疯吧?”空虚和尚还是不信,瞪着牧龙,质问道。
不过,他话刚说完,顿时觉得脑袋一痛,来自圣虚和尚的爆栗,向来都是如此猝不及防,避无可避。
“师弟,不可胡言乱语!”圣虚一脸严肃道。
“嘶……”空虚和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不过脸上却是欢喜的。
“知道训诫于我,说明还没疯……”
很快,空虚和尚的脸色就变了,变成一脸的震撼。
“师……师兄,你不会说真的吧?真要凝练法相,踏足万佛塔巅?”
“然也!”圣虚和尚万分肯定以及确定地点头。
“嘶……”空虚和尚没忍住,顿时再度倒吸一口凉气,随后将目光转向牧龙,一脸的和颜悦色,简直比翻书还快。
“牧……牧施主,不,牧道兄,可还记得那龙鼎秘府之中,你我曾有结交之谊乎?我还送你几件佛门重宝当做结交之礼,也算故交,昔日虽是存在一些小小误会,不过往事如尘烟,让它消散……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牧龙看空虚和尚这模样,便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,他太了解这和尚的德行了。
“哈哈哈,牧道兄,果然直爽,实不相瞒,贫僧也想悟一悟这禁制中的禅机,不知牧道兄你……”空虚和尚说着,还一脸兴奋地搓着手,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。
“不行。”牧龙只是两个字,便如一泡尿,浇在空虚和尚的头顶。
“为何呢?”
“方才参禅,是我与你师兄心神共通,而我与你,心神难以共通。”牧龙面无表情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,实不相瞒,我自从第一次看见牧道兄,便觉缘分匪浅,一见如故啊,我猜,你我二人前世定然是兄弟,一奶同胞,才会令我心中禅城如此感觉,果然,亲情的羁绊,可以跨越轮回,贯穿前世今生,来吧,牧道兄,与我心神共通,重温前世手足之情……”
“我呸!”牧龙听到这话,心中极度鄙视,这货为了参禅,果真是将脸皮抛到九霄云外了,这等鬼话都能编的出来,倒真是难为他。
随即,牧龙道:“并非我不帮你,一来,此种禅机,只能参悟一次,而我已然参悟过一次了,二来,你未曾修成元神,强行参悟,性命不保!”
“这……”
“师弟,不可着相。”这时,圣虚和尚开口。
“牧施主并未骗你,参禅,讲究机缘,你的机缘,不在此处。”
“唉,羡慕师兄……”空虚和尚张了张嘴,想说话却并未说出,最终只能来上这么一句,表示心中的无奈。
而这时,牧龙看了看圣虚和尚,对他拱手道:“既然圣虚道友已然悟得其中禅机,那么,我也该走了,若是有缘,日后再会!”
“阿弥陀佛,世间诸事,皆是一个缘字,缘来则聚,缘尽则去,我与牧施主,必有再会之日。”圣虚和尚双手合十,送别牧龙。
“告辞。”牧龙也对空虚和尚示意,随后朝着禁制走去。
“哎,牧老魔,你走反了!”空虚和尚见状,提醒道。
牧龙笑而不语,脚步也未曾停下,再度催动无漏真瞳时,一身玄黄气包裹身躯,找准一个机会,竟是直接踏入那禁制之内,就此消失了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