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边无际的水域。
一望不见底的水流。
以及平淡到不起波澜,除了淡淡粼光之外,没有任何波涛起伏的水面。
曹昂此刻站在大船的船头上,双手撑在船舷边,目光扫视着周边那散发着淡淡银灰色光芒的水面。
口中不由啧啧赞叹着。
心里更是有惊有喜。
即便这银色水域连接天际的景象,曹昂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,相较于上一次触发时所带来的震惊和骇然,如今已经变得平静了不少。
但依旧令人为之惊叹。
最开始曹昂登船的时候,周边水域都是寻常的水色,和外界的江河湖海,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。
而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变化。
完全是因为上一次,曹昂被任命为豫州牧,再一次得到官职上的晋升后,船只因此向前行进了五万米。
可能是量变带来的质变。
这一次前进了如此漫长的一段距离,进而导致水域产生了实质性的变化,也就出现了如此目眩神迷的景象。
望着眼前银色的水域。
曹昂的思维不由发散了起来。
若是下一次前进十万米,甚至五十万米的时候,水面的颜色会不会变成金色,甚至五光十色,七彩斑斓呢?
水面颜色的变化,和此处河道能够钓上来的奖励,之间有没有什么相互关联?
再继续质变下去的话。guqi.org 流星小说网
奖励物品的本质能不能发生改变?
这些都是未知之数。
曹昂很是期待。
他相信距离自己揭开答案的那一天,也不会太远了。
毕竟如今曹家的势力到了这一步,实力积攒的越来越凶猛,这个雪球已经滚起来了,而自己作为始创者之一,提升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。
州牧再往后走的话。
要的时间也用不了多久了!
不过还有一点值得曹昂思索的,那就是下一步触发船只前进的官职,该是个什么样的评判标准。
毕竟州牧,已经是一州之地的实际领导者,天下总共也就十三个州,再往后走,就要去中枢当大佬了。
而中枢的官职并不少。
哪一个是受认可,是在触发范围内的,这个还真不好说。
当然相较于官职。
还有爵位这一套系统。
自己目前只是一个乡侯,往后走还有县侯,等势不可挡的时候,可以继续走上公,乃至王的位置。
这也是一条快车道。
…………
思索了一阵后。
曹昂当即将思绪抽了回来。
转而顺手拿起了用来垂钓的金色鱼竿,然后漫不经心的向河里一甩,原本平静无波的银色水面,顿时出现了一道道的涟漪。
自己此次能够登上船只。
是因为甘梅贡献了一份力量。
希望在这一处河段,自己能够运气爆棚,一发入魂,整点好东西上来!
心里一边琢磨着。
一边静静等待了约半盏茶的时间。
很快,被曹昂紧紧握在手中的鱼竿,就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颤动。
见此情形。
曹昂当即发力,将鱼线从水中提了出来,下一秒他便看见,在鱼线的尾端处,赫然悬挂着一枚金色的光环。
这枚光环并没有实体。
有点类似于神话大佬,脑袋背后所悬挂的那一轮光晕,此刻飘忽在半空中,正在向四面八方散发着点点金辉。
双眼直视之下。
便觉得有些神光夺目。
曹昂就是用脚趾头想。
也知道这回是真上来好东西了!
……
由于之前学习技能精通时的教训。
曹昂并没有胡乱去碰光环。
而是选择来到了石碑前。
只见此刻高大的石碑上,已经出现了几行清晰的文字,将这枚光环的来龙去脉,给介绍的清楚明白。
“物品名:士气光环
作用:佩戴此物后,担任三军主帅时,所率直系部队,将不会受到士气低落的影响,直到战至最后一人,抑或主帅战死之前,该效果将不会消失。
负面作用:全军士气与三军主帅连为一体,当士气下降超过临界值时,将会对光环佩戴者,造成巨大的压力和负担,谨防士气未溃,人已先死!
备注: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!”
随着看完最后一行文字。
曹昂整个人直接呆了。
他难以置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,接着又复读了一遍石碑上的文字。
确认一切信息无误之后。
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。
随之而来的,是长久的沉默。
“嘶!”
好家伙,直呼好家伙!
虽然早已预料到了,在这一处河段会钓上来好东西,可真没想能好到这个地步,居然已经上升到了光环侧!
这不妥妥的直接起飞吗?
……
所谓的士气光环。
其作用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。
只要曹昂与光环融为一体,那他担任三军主帅时,其直系部队,也就是嫡系主力,将不会受到士气的影响。
这是何等夸张的功效!
要知道在冷兵器战争的时代中,士气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,但又切实影响着一支军队战斗力高低,以及一场战争胜负与否的关键因素。
伤亡过多,将领折损,兵种克制,乃至于敌方声势过大,这些都会影响己方的士气,从而降低战斗力。
当士气下降超过一定界限后。
就会引发恐慌和崩溃。
从而导致战争的失败。
此前曹昂多次对战黄巾贼,每每都是以少胜多,就是抓住了士气这个关键因素,总能在真刀真枪拼杀之前,就把敌人打到崩溃。
所谓的精锐之师,百战之师。
并不是指他们能单兵作战,一个打三个五个,更多的是代表这支部队的士气阈值高。
哪怕出现大量的伤亡,也不会迅速进入崩溃状态,反倒能继续坚挺在战场上,甚至先一步把敌人熬死。
而曹昂如今拥有了这个光环。
就意味着他能随时随地,锁死任意一支部队的士气,让濒临崩溃的队伍,继续维持战斗力,在战场上发光发热。
这绝对是能够扭转战局的能力!
…………
想到这里。
曹昂不由将目光转向了,那依旧漂浮在半空中,散发着点点金辉,夺目耀眼而又令人心驰神往的光环上。
眼中已满是赞许之色。
尽管自己此前在对外战争中,每每获胜,从无败绩,被誉为百战百胜。
但曹昂可不敢因此而自大。
打流民和打正规军,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,同时因为敌人轻敌大意,而侥幸胜了公孙瓒的幽州铁骑一次,这也并不能证明什么。
谁敢保证自己往后不遭遇苦战?
公孙瓒和袁绍,现在可都是好端端的活着,而且都实力强大着呢!
在和这些对手的交战中,曹军完全有可能碰上被打到濒临崩溃的苦战,甚至因此而大吃败仗。
然而现在不一样了!
只要曹昂锁定士气,敌人便是有天大的本事,也得把他手底下的嫡系部队,每一个兵都斩杀掉,方能湮灭掉整支部队。
……
当然。
敌人也可以直接冒险,来取自己这位主将的性命,但这样做的难度,不会比剿灭全军来得更加容易。
毕竟曹昂本身武力惊人。
且具有高防御力加持。
一群人对着他围殴半个时辰,能不能破他的防,这还是个问题。
而不动如山的能力。
也同样是曹昂用来豁免,光环负面效果的倚仗,一旦士气落下临界值,产生的消耗就要由主帅自己来承担。
身体素质弱一点的都扛不住,很可能被强大的压力,给活生生的压死。
但曹昂全然无惧。
他只需安然不动的坐在马背上,或者整一辆四轮车,盘腿坐在上面。
届时除非有山海袭来,天地崩塌,否则都无法在战至最后一人之前,把他这位主帅给怎么着。
这给人的感觉。
就像是一尊战争图腾。
去除了移动能力,但在其他各方面全面加持,利大于弊,可谓甚矣!
…………
光环的触感十分奇妙。
虽然没有实体,但在入手之后,却又能感觉到一阵冰凉传来。
曹昂捧着光环左右观察了一阵,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戴在了自己头顶上。
下一秒。
光环金光大放。
瞬息之间便融入了曹昂的脑海,取而代之的是在其脑后,慢慢显现的那一轮淡淡的光晕。
而此刻正闭目沉思的曹昂。
眼前却是悄然浮现出了诸多画面。
有两军交战时,其中一方坚守不退,战至一兵一卒依旧绝不投降。
也有守城一方弹尽粮绝,被围困到河干海尽,将城中一切能够吃的东西都吃完了,却依旧选择紧闭城门。
大量的画面疯狂闪回。
曹昂仿佛在简短的几分钟时间内,看了无数部浓缩起来的电影。
“万里一孤城,可怜白发兵……”
随着一记充满悲悯的声音响起,曹昂也从光环融入的过程中清醒了过来。
活动了一下四肢。
确认没什么其他异样之后。
曹昂便暂且将此事放在心中。
这个光环,只有在统率军队时才有作用,眼下船上就自己一人,想要做个实验,看看效果都没机会。
…………
在融合了光环之后。
曹昂正打算从船上下去。
却又突然想起一事。
在怀中一阵摸索后,随即掏出了一副卷轴,这是他在担任州牧后,利用赠送给他的一次机会,所钓上来的宝物。
只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。
展开卷轴之后。
只见上面赫然陈列着诸多内容,而在卷轴卷首,则写着一行大字。
《食盐开采及提纯技术》
说起来将此物钓上来的时候。
曹昂是极其兴奋的。
毕竟盐这种东西,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,无论再富或者再穷,在家用生活中都必须用到的东西。
只要掌握了成熟提炼制盐的方法,以及将粗盐转变为精盐的技术,那钱就会像江河奔涌一般滚滚而来。
根本就花不完!
毕竟目前天下各地所产出的盐,主要都是粗盐,而且是特别粗的那种,和现代人所理解的粗盐都不是一个概念。
首先在产盐方式上。
就是通过煮沸海水提取盐晶,或者将海水引进盐田,通过太阳暴晒,而自然蒸发得到大量的盐花。
这两种方式无论哪一种,都是产量低下,且含杂质极其高。
哪怕送往达官显贵府中的盐,会经过一定的过滤和筛除,但程度也有限。
依旧是大块大块结成坨的盐,整体呈淡黄色,尝起来有股苦味,越是杂质多就越苦,在使用之前还需要用碾子,将盐巴碾成小粒。
否则根本吃不成!
而就这样粗糙品质的盐。
其价格都已经贵到天上去了,在寻常百姓的生活开支中,占据了重要的比例,关键和粮食一样,不吃不行。
……
所以可想而知。
只要曹昂能够改进现有的采盐方式,不说先进太多,只要稍稍提高产量,就已经是飞跃式的提升了。
同时将粗盐转化为精盐。
前期产量较小时,把高品质的供给转卖给上层社会,从而换取大量的金钱,这绝对是一件暴利的买卖。
中期再把精盐向中下层社会普及。
总体提高百姓的生活品质,降低因为大量食用粗盐,而产生的大量毒素,拉高人口的平均寿命。
后期再把价格打下来。
这是一套完整的锁链。
只要能把这项技术吃透,把理论转化为实践,那么不仅曹家的钱袋子,将会瞬间丰盈起来。
往后不论是行军作战,还是治理地方,都能有庞大的金钱做后备支撑。
还能在改朝换代之后。
兼顾到天下民生,兼顾到王朝的长治久安,和长久统治。
如此可谓一举数得!
……
不过设想的再好。
目前也无法付诸实践。
因为当下曹家的实际统治区内,根本就没有多少产盐区!
按照如今汉朝的实际情况,盐主要通过海盐、井盐,湖盐和矿盐等四种方法产出。
海盐是量最大,最普遍的方法,但也就只能局限在沿海地区,中部以及内陆,那是想都不用想。
而井盐和湖盐,都是产量较小,同时独特性较强,具有相当特定条件的产盐方式,不具备普遍性。
最后的矿盐更是不用说了。
这是湖水后海域干涸之后,所遗留下来的矿产区,想要开采到这种盐,那得打最少二三百米深的矿井,而且产量也就那么一点。
如此细数一圈下来。
曹家目前所拥有的兖州,冀州南部以及豫州北部,都不满足条件。
这几块地方加起来,一年到头都产不到多少盐,技术再好也是空谈。
当然。
现阶段没有产盐区。
不代表以后没有。
最起码青州一带,那就是妥妥的沿海地区,也是汉朝的产盐重地。
曹昂对那已经盯了很久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翌日清晨。
在甘梅的服侍下。
曹昂穿戴好衣物后,便带着她向老狐狸甘平告辞。
交流的全过程中,曹昂都面色平静,甚至始终保持微笑,并未显露出自己已经知道,甘平昨日是在编故事。
而在如此强大的伪装之下。
老狐狸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。
只当他精湛的演技蒙混过关,心想着家族腾飞的日子,很快就要来临了。
只要曹昂看在甘梅的面子上,随便从指尖缝里漏点好处出来,都足够甘家这样一个县中家族,吃的满嘴流油了。
在一番“和谐友好”的交流后。
曹昂离开了甘家。
接下来的两日时间,又把县中其他几个家族串联了一遍,确认一切尽在掌握,随即便离开了沛县。
继续率兵北上。
准备进入兖州地界,直奔山阳郡的昌邑县,和老父亲曹操会合。
………………
而就在曹昂率兵行进的同时。
位于青州北海国的都昌县。
北海国相孔融,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,整个人是坐立不安。
盖因如今北海国的局势极其恶劣。
不!
准确的说,是他本人,以及他脚下所踩的这座都昌县城,形势极其恶劣。
半月之前。
青州境内残余的黄巾贼,再一次活动起来,在州中各郡县表现的十分猖獗,大肆劫掠所经之地。
而作为北海国相的孔融,为了维护治下的安定,同时清剿乱贼以彰显功绩,赫然决定发兵讨伐贼寇。
然而讨伐不成,却被困围城。
自出兵伊始,至今不仅寸功未建,反倒还被青州黄巾贼渠帅管亥,给率兵围困在了都昌县城中。
眼瞅着城中存粮一日少过一日。
而围在外面的贼兵却步步紧逼,每日攻打城池,不带丝毫停歇,一副非得破城,将他给生擒活捉不可的架势。
如此形势紧急。
孔融又岂能不心下焦躁不安?
“唉!如之奈何啊!”
“正平,敌军如今势大,麾下兵马数以万计,而我军不过数千人,此战兵力悬殊,如何能胜啊?!”
正平就是祢衡祢正平。
这位喷子中的高手,在拿着曹昂写的举荐信,来到了北海国之后,就得到了孔融的热情招待。
并且在与孔融一番交谈后。
二人顺利成为了知交好友。
如今祢衡已经是孔融身边极其受信任,可以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。
面对孔融投来的迷茫。
祢衡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。
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而后便听见有下人禀报道。
“府君,太史壮士前来求见!”
…………
孔融在稍愣了一秒钟后。
便赶忙让人将其请了进来。
过不多时,一名身材魁梧,猿臂蜂腰,体型健硕,且留有长须美髯的年轻男子,便从外快步而入。
“子义,你来的正好,我正愁心于城外围困着的敌军,不知该如何是好,你可有什么解围的妙策良方?”
被唤作子义的年轻男子。
乃是东莱人士太史慈。
在青州一带薄有名声,此前孔融听闻太史慈年轻时候的事迹后,便多次派人前去慰问。
此番太史慈得知孔融深陷重围,千里迢迢赶来救援,就是因为之前结下的善缘。
此刻听闻孔融的询问。
太史慈连一丝犹豫都没有,不假思索的便拱手对孔融说道。
“府君,城外围困着的敌军虽人多势众,但究其根本,不过是一群无根可依的流民罢了,乌合之众不足为惧!”
“我愿亲领一军,主动出城与敌人交战,必定打出我军的声威。”
“即便不能冲垮敌阵,令敌人撤兵,也势必让他们心生畏惧,从而放松对城池的围困攻打!”
……
太史慈一上来就请求出兵。
这和孔融的想法背道而驰。
相比于主动出城寻找机会,他还是更愿意选择保守,但安全系数较高的守城之法,即便敌人围困的紧,最起码凭借城墙,还能够坚守一段时间。
因此在沉默了片刻后。
孔融摇头表示拒绝。
“贼寇人多势众,兵力之广可谓海量,而城中不过数千兵马,尚需有人守城,便是予你一军,也不过二三千人,又能济得了什么大事?”
“况且子义虽勇猛无比,但终究人力有时穷,行如此冒险之事,若是一个不慎,恐怕反招致城池速破啊!”
太史慈毕竟不是孔融的将领。
他只是前来帮忙的。
因此孔融不听,不愿意主动出城交战,太史慈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而正当二人都有些沉默。
不知该以何法破解危局时。
先前正准备开口回答孔融问题的祢衡,此刻却冷不丁的发出了声音。
……
“主动出城,安危难料,可困守城中,也终究有城破的一日。”
“因此依我之见,当务之急还是求援,若能引来援兵,必能解此危局!”
这是老成持重之策。
孔融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。
但随之浮上心头的,却又是另一个难题,让孔融不由皱着眉头追问道。
“若能求来援兵,自然是皆大欢喜,只是如今北海国周边,又有谁可以引为强援呢?”
说到这里。
孔融突然想起来一事。
赶忙用手指了指北海国以西北的方向,接着向祢衡请教道。
“那刘备刘玄德如何?”
“此人颇有几分仁义心气,当初我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如今他所担任的平原令一职,也是我上奏表举而来。”
“从平原县到都昌并不远,若是他愿意引数千精兵来此,前后花费不了多少时间,将来可解当下之危。”
……
然而祢衡在听闻此言后。
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。
“文举此言差矣,平原县虽近,但刘玄德的实力并不强,他究竟能调用多少兵马,其中可战者又有几何。”
“如此皆是未知之事啊!”
“倘若咱们费尽辛苦,将求援信送到他手里,然而其所率领的兵马,却未能解都昌之围,彼时城池被破,恐怕就只在旦夕之间了!”
一言既出。
孔融不由色变。
祢衡所说的话,正巧打在了他心中的担忧之处上。
刘备毕竟只是一介县令,再强又能强到哪去,比自己恐怕伯仲之间,甚至还不见得有自己强。
向他求援的话。
那天知道能有多少来救之兵。
可别到时候自己的守城之军,与刘备的援兵合在一块,被外面包围的黄巾贼,给一口气包圆了。
那可就真成了天下笑柄。
……
想到这里。
孔融当即向祢衡拱了拱手。
接着认真请教道:“那不知以正平之见,何人可引为强援?”
祢衡信手指了指西边。
接着语气坚决的说道:“以在下愚见,兖州曹孟德及曹子脩父子二人,才是当下最佳的选择!”
话音刚落。
孔融当即为之恍然。
…………
月票推荐票
ps.月底了,求月票兄弟们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