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到底经历过什么

其实虞念说这番话没有太大底气,这个坤哥能瞄上她,不可能不清楚她的情况。

知道她的情况还明知故犯,说明他极有可能有恃无恐。

果不其然,坤哥笑得讽刺,“江家?我知道江家有权有势,那又怎么样?等船一到,你就跟我上车直奔码头,很快我就把你带出边境,就算他们江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你。”

虞念心口一凉。

怪不得压根就不怕呢,一旦出境就形同大海捞针,哪怕有线索也不能立马找到,这段时间她怕是已经被这个坤哥……

怎么办?

坤哥的狼爪又伸过来,“不过小宝贝,咱还有点时间,所以你得先让我爽爽。”

他迫不及待地脱衣服。

虞念头皮一麻,急得要命,拼命想动弹,无济于事。

解开裤子的时候虞念没眼看了。

怎么说呢。

好像挺一马平川的。

坤哥见她撇过眼,竟还得意洋洋的,“怎么样小宝贝,被哥哥的大家伙吓到了吧?”

虞念终于明白什么叫缺什么就爱炫什么了。

坤哥扑到她身上猴急地扯她衣服时,虞念眼睛一闭:完了!

衣扣崩落。

她想哭。

心里念着的却是:阿宴,你在哪?

念头也就刚落,恍惚间虞念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。

有打斗的动静,还有男人的惨叫声。

坤哥色性上头,浑然不觉什么,就唾骂了句,“艹!一个娘们都搞不定!”

他以为是黎白在反抗呢。

可话还没说完,房门就被一股大力给踹开,砰地一声,整个房子都近乎被震了一震。

坤哥被打扰,勃然大怒,“谁他么打扰老子——”

话都没说完呢就猛地收住音。

虞念下意识去看。

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看见了幻觉。

她像是看见了江年宴,身形伟岸又熟悉。他风尘仆仆,深色过膝大衣衬得他眉眼异常寒凉。

有坤哥的手下从后面扑过来,被紧跟其后的老刘一把扯住,紧跟着一脚踹开,就听那人发出一声惨叫。

也不知道是坤哥没料到有人会闯进来,还是出于什么原因,总之竟看着江年宴惊呆住了。

哪怕虞念没瞧见坤哥的眼神,也能感受到他的惊惧来。

就见他指着江年宴,竟都结巴了,“你、怎么……是你?”

可江年宴看到的场面是,赤着上身,裤子都褪到一半的男人正趴在虞念身上,她的衣衫凌乱不堪。

他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杀意,面色沉冷得骇人。大踏步上前一把将男人薅了下来,紧跟着狠狠一拳挥了上去。

江年宴的手劲向来不轻,尤其是在打斗上面。

关于这点虞念是最清楚的,所以她也很清楚为什么他身手这么好还让老刘跟在身边,不是他的身手不如老刘,而是有些时候不需要把人打伤。

坤哥趴在地上,吐了一口血,掉了好几颗牙。

都来不及提上裤子,屁股还光着呢。

江年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虞念身上,看了她一眼。

虞念也不知道怎么了,眼眶倏地就红了。

见状,江年宴内心如同受到了极大的撞击,波涛汹涌般。他控制好情绪,抬手摸摸她的头,低声说,“没事了。”

虞念知道自己没事了。

就因为知道这点,所以她的眼眶才红了。

江年宴起了身。

就在这一刻,虞念瞧着他的侧脸,心头就凛了一下。

他的侧脸极其锋利冰冷,寒意迅速回到他的眸底深处。

江年宴上前再次将坤哥薅了起来,那坤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惧怕的缘故,竟连反抗都没反抗,就是哇哇大叫,“你、你敢伤我,布爷绝不会坐视不理的!”

江年宴闻言不怒反笑,“现在把布爷搬出来不觉得晚了吗?你打她主意之前没查一下她是谁的女人?”

坤哥一下就懵了,“什、什么?”

坤哥只知道她是虞家千金,是江家新认的孙女,怎么就成他的女人了?

就冷不丁想起之前听人说过一件事,京城的宴少好像是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那位。

再联想到刚刚虞念说的,原来她还有另一层意思。

坤哥在心里咒骂,妈的,这下可一脚踢铁板上了。

“我、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“不知道吗?”江年宴笑得冷淡,“行啊,今天小惩大诫,让你长点记性。”

话毕竟将他生生拖到了墙角,大手控住他的后脑就要往墙上撞,老刘见状及时阻止——

“宴少,这是在国内!”

江年宴的手劲已经使了,老刘出面劝阻虽说及时,江年宴虽说也放缓了手劲,但坤哥的头还是撞在了墙上。

好在没使狠劲。

可这一下子撞得也不轻,坤哥被撞得昏天晕地,一个脚步不稳又趴地上了。

五分钟后。

江年宴悠闲靠坐沙发上,修长的右腿叠放在左腿上,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结实有力的,一张俊脸,目光却是冷淬得叫人不敢直视。

虞念浑身无力地靠他怀里,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。

江年宴一条胳膊圈着她,修长的手指时不时会卷着她的发梢玩弄。

地上跪了一众人。

是坤哥还有他的手下,目测能有二十多号人。

而江年宴呢,就带了老刘,两个人前来。

老刘于旁边负手而立,面色沉凉的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故意,江年宴让老刘给了坤哥一件遮体的衣服,但只是衣服,没裤子。

坤哥在撞头的时候受惊过度失禁,干脆就给扒了。

江年宴还一副很好心地跟老刘说,“怎么也得给坤哥找件衣服不是?要不然让他的手下笑话吗?”

嗯,找了件衣服。

背心。

坤哥穿上后,剩下一半还光着呢。

老刘故作歉意,“抱歉啊,我没找到干净的裤子。”

此时此刻坤哥就光着半身跪在那,只能用力扯着背心的下摆来遮羞。

但再怎么扯,什么条件还是被看得一清二楚。

江年宴嗤笑,也算是能遮住。

这么个背心都能遮住,呵……

另一边黎白在那瘫着呢。

老刘进屋后先打了头阵,于是就看见几个男的在糟蹋她,还以为是虞念,吓得魂都快没了,等救下来一瞧,是黎白。

黎白被折磨得不像样,身上衣服早就没了,披头散发的,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还有之前坤哥在她身上留下的皮带痕迹。

老刘弄了件衣服扔给她,算是尽到了最后的绅士之风了。

但实际上黎白是罪魁祸首,这种人被现世报也不可惜。

坤哥艰难地跪着往前走,恳求江年宴,“斩……”

刚说这个字,就见江年宴的眸光沉凉下来,坤哥见状忙改口,“宴、宴少,你相信我,我真不知道她是你马子啊,我但凡知道一点我不敢……”说到这儿一指黎白,“都是她!她压根就没告诉我这点,就跟我说她能把虞家千金弄过来……”

虞念在江年宴怀里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可同时也听到了坤哥说了一个字,那个字……

她细细回忆,好像听着耳熟。

冷不丁就想起一幕来。

是在那个叫封窑的地方,有一个人在看到江年宴后也说了这个字,当时的神情就跟坤哥一样,是惊惧。

如同看见地狱阎罗。

一定是一个名字,只不过大家都没敢说出全称来。

虞念开始捋时间线。

他十五岁那年到了虞家,之后在虞家长大成年,后来离开了虞家,这中间又隔了数年他才回了江家。

那令人惊惧的名字,十有八九就是他离开虞家后的造化。

到底经历了什么?

江年宴冷笑,问坤哥,“怎么偏偏就是虞念呢?”

坤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老刘在旁冷喝一嗓子,“问你话呢!”

坤哥一激灵,忙说,“我、我是对虞小姐心心念念……”小心翼翼看向江年宴,见他目光如锥,又赶紧求饶,“是我有眼无珠!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……求宴少放过我吧,我、我发誓我马上就走,再也不踏进这里半步!”

“什么时候的船?”江年宴漫不经心地问。

坤哥支支吾吾。

这次老刘倒是替他回答了,“船天亮后会抵达码头,会一直停靠到入夜,猜的没错的话,最迟天亮前你们就要从这里出发,然后赶往码头对吧?”

坤哥见瞒不过,只能点点头。

江年宴嗯了一声,抬眼看了看时间,“倒是宽裕。”

坤哥不明就里,但又隐隐觉得不安。

江年宴将目光落他脸上,上下打量了一番,看得坤哥很是尴尬。

就听江年宴笑说,“我听说你有特殊癖好啊。”

坤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江年宴又说,“什么样的人就会带什么样的手下,想必你的手下也跟你一样吧?口味独特?”

“宴、宴少……”

江年宴问那些手下,“有没有伺候过你们的坤哥?”

手下们被打得不轻,一听这话蓦地明白什么意思,各个都大惊失色,然后就会牵扯伤口,又都在龇牙咧嘴。

坤哥也顿时明白,惊恐程度不亚于刚刚黎白的样子,“宴少!我求你,求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
奈何江年宴根本就不看他,目光沉凉,仍旧冲着那群手下,“怎么?让你们伺候坤哥委屈你们了?”

手下们各个都不敢吱声。

江年宴懒得多言,叮嘱老刘,“那就看着他们,让他们好好伺候一下坤哥,谁不行,那就当场废了,留着也没用。”

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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