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不安

虞念僵在了原地。

看着这一幕,心里就蜿蜒出清晰的疼痛来。

女人挺漂亮的,但一看就不是圈里的人,眉眼间尽是妩媚,却不显得廉价。身材也是极好的,柔情似水地“吸附”在江年宴怀里,似春水柔软勾人。

江年宴从没领回其他女人过,外界对他的了解也是禁欲寡情,身边从没见有纠缠的女人。眼下这一幕可真是刺眼,显然,这是当面对她的羞辱。

“江总……”女人娇滴滴的,“她是谁啊?”

还拿眼睛瞥了虞念一眼。

这一眼看过来女人心里是一激灵的。

眼前的女子美得不像话,整张脸和五官轮廓,甚至是面部的每一处线条都精致得很,漂亮得像个假人似的。冷白皮,又细腻如脂,一身素白的裙衫却遮不住脖颈处的痕迹,还有她的手腕上,似乎是……勒痕?

女人心里直突突了。

江年宴看着虞念的眼神里透着沉冷,淡淡开口,“她是谁不重要。”

虞念紧紧抿着唇。

江年宴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,低头看着怀中娇媚女人,语气淡淡,“跟我进屋。”

女人娇羞,“江总好坏。”

两人相拥进了房间。

虞念几度窒息。

她想走,立马就走。

可保镖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去路。

虞念心里滞闷得要命,回到卧室里蜷缩在床上觉得手心生疼。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攥着手的,手心都被指甲给扣破了。

很快,女人抑制不住的娇叫声传出来。

这么大的房间,竟也挡不住女人的声音。

娇喘连连,软语绵绵的。

虞念抬手捂住耳朵,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。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冲到那个房间去质问江年宴,你凭什么这么做?凭什么这么羞辱我?

如果有了新欢,那为什么不放了我?

女人的声音更是绵密娇柔。

哪怕虞念不用看的也能想象得到,那房间里的男女行为举止该有多激情四射。

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些?

哪怕是用手捂着的,那声音似乎也无孔不入的。

像是有刀子在一点点豁开她的心,残忍又缓慢,在不紧不慢地折磨着她。

她请愿这刀子是干脆利落地捅进来。

也好过这般折磨。

……

房间里,女人叫了好一会儿。

越叫心里就越是委屈。

她是跟着几个子弟去包厢玩认识的眼前这男人,看样子在他们一群人里很有话语权,她就被那伙人塞在男人身边,男人显得很淡漠,别人在谈天谈地他只是在喝酒,寡言少语。

女人在第一眼见到他就沦陷了,恨不得似水般腻在他身上。

男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换做别的男人,面对她的风情万种早就拜倒在石榴裙下了,可这个男人就很冷静,冷静到会让她误以为他不喜欢女人。

良久后他才突然说了句,“跟我走?”

女人巴不得的呢。

这男人不论从样貌还是身材那都是一等一的极品,而且她又不是没经验的小姑娘,男人强不强的她也是能看出来的。

这个男人,绝对强悍的。

当她被男人扔到床上的那一刻心里就跟开了花似的,她自认为有本事拿下这男人的。可让她没想到的是,男人将她扔床上后并没饿虎扑食,而是坐在沙发上离得她八丈远,只提了一个要求——

给我叫。

叫得越媚越好。

而且,大声叫。

女人不是没见过有癖好的男人,缺德的甚至阴损的都见过,唯独没见过这种喜好的。

于是就照做。

叫的同时女人也把自己弄得衣衫不整的,故意将姣好的身材露出来,心想着都这样了就不信男人不上来,但不管她怎么叫,怎么在床上扭,男人都无动于衷。

就好像,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似的。

也不知道叫了多长时间,女人都觉得嗓子叫得生疼了,从床上爬起来,轻轻地在男人腿边跪身下来,“江总,人家都叫了好长时间了呢,要不然就要人家好好伺候你吧。”

哪有男人能经得住挑逗的?如果有,那只能说明诱惑还不够。女人是温柔春水,从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的诱惑。

她伸出纤纤玉手,覆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,徐徐往上,身似蛇,“江总……”

手腕被男人控住。

女人的雀跃之情没等滋生呢,就对上了男人寡淡的眼。生生一激灵,这哪是双有欲望的眼啊,就是毫无波澜,无欲无求的。

一时间备受打击。

江年宴一手控着她的手腕,抬腕看了一眼表,语气始终淡漠,“才半个小时,继续叫。”

女人惊愕,“江总,人家都叫好长时间了,嗓子都叫疼了。”

“不是想赚钱吗,继续叫。”江年宴松开她的手腕,微微皱了眉头。

女人不敢怒不敢怨的,赚不赚钱另说,主要是不敢得罪啊。她娇滴滴还想往他身上贴,不想被他伸手拦住,目光落下来叫人不寒而栗的。

她不敢造次了,小声问,“那还要叫多久啊?”

江年宴沉默了片刻。

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她叫多久,平时他也没计算过时间,不过情到浓时的忘情行为罢了。想了想说,“再叫一个半小时吧。”

女人一听快崩溃了,再叫一个半小时……那就是让她干嚎两个小时!

她欲哭无泪的。

等女人回到床上继续热火朝天的娇叫时,江年宴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
才过了半小时吗?

如果女人不提一嘴的话就连他都觉得过了挺长时间。

也是邪门了。

他每每要虞念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不够用,还没怎么样呢虞念就会连连求饶,他会有心生怜惜的时候,可上头的时候往往会控制不住,等他畅快淋漓了,虞念的嗓子总是哑的。

怪不得虞念的嗓子会叫哑。

江年宴背靠沙发,想起虞念又想起她刚才的样子。

他敢肯定,她出现在玄关不是为了迎接他,真是可笑,他竟然能有这种想法。

床上的女人叫得让他心烦,什么是度日如年倒是真切体会到了。

可更让他心烦的是虞念的反应。

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
江年宴恨得牙根直痒痒。

果然是一心想着湛川是吧?

无名火冲上胸腔,是恨不得宰了人的滞闷。

“滚。”

女人还在叫唤呢,蓦地怔住。

少许反应过来赶忙下了床,许是知道自己快没机会了,于是衣服一扯,不管不顾地扑他怀里,风情万种的,“江总,我——”

“快滚。”江年宴不耐烦,连人带衣服一并推开,从公文包里掏出支票,签了几笔甩给了她。

女人虽说是奔着钱来的,可真真也是妄想这个人的。

这男人条件太好了,谁不想找个长期饭票?

可刚刚往他怀里扑那一下子,女人的心都凉了。

她能感觉到男人压根就没动情。

资本够足,哪怕没动情也能感受得到。

可……

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,只是徒长了个好条件?

女人忙不迭穿衣收支票的时候不经意想到了那个女子,身上露出来的肌肤没一块好地,吻痕、红痕、淤青……

打了个激灵,还是快走吧。

十有八九就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这么折磨女人,怪不得让她一直叫呢。

好像……那个女人不叫了?

虞念一直窝在那,半天突然发现了这点。

是结束了?

虞念拿不准,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,还不到一小时?

不像是江年宴的战斗力。

她不确定屋外是个什么情况,或许那女人就留宿了吧,长夜漫漫……

正想着,卧室的门一下被打开。

虞念蓦地抬头,心里咯噔一下。

是江年宴进来了,他刚冲完澡,头发还都是湿着,发梢的水珠顺着性感的喉结滑在了结实的胸膛上,他只是腰间裹了条浴巾,在这样的夜色下就显得蛊惑。

可虞念警钟大作,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。

这样一个江年宴她不陌生,眼底藏着的黑魆是叫人心惊的欲念。她下意识往后缩,“江年宴,你……你不能这么过分!走开!”

怎么可以这样?

他刚碰完别的女人又来碰她?凭什么?他是故意来恶心她是吗?

脚踝被江年宴控住,将她猛地扯了回来。

虞念身上的裙衫凌乱了,露出大片肌肤。

江年宴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人,熟悉的燥热涌了上来,强烈的情欲染进了他眼睛里,他欺身压下,控住她不安的身体。

“你是我的,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。”

这一刻他如贪嘴的兽,迫不及待冲了进去。

虞念痛不欲生,攥拳拼命捶打却被他控住双手一并固定在头顶。他彻底压下来,贪婪吻走她眼角的泪水。

他轻轻啃咬她的脖颈,舒服叹息,可又透着一股子狠劲,“虞念,我恨不得吃了你。”

又是折腾到大半宿,虞念最后累得沉沉昏睡。

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就突然醒了。

窗外有隐隐的光亮,要明未明的时刻。

身边的男人在熟睡,餍足后的他睡得极其安稳。可虞念不知着的就睡不着了,虽然她也累得不行,但就是难以入睡了。

心慌得要命。

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。

虞念抬手捂着胸口,心脏竟像是快要蹦出来似的,跳得极其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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