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唐说在陶然的庄园里有个地下室,下面没有什么光线,非常的阴暗,进去首先就能问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地下室的空间很宽敞,但摆设的挺简单也没有什么布置,只有一些黑色的罐子,大概五十公分高左右,地上还有着明显的血迹。
以小唐的经验一下子就辨别出来这肯定是人血无疑了,于是他就打开了那些个罐子,然后看到的一幕让经历颇丰的小唐都差点栽了一跟头。
黑色的罐子里面,装着的全是干瘪的尸体,而且从大小和形态上来看,这些尸体都还没有成型的,非常像是夭折的胎儿。
“我当时就想着要报警来的,说实话,那场景太惨绝人寰了,这根本就不是人该干的事,不过后来我觉得陶然这么做肯定是大有用意的,而警方却未必能够查得出来,这么一来说不准就会打草惊蛇了……”
小唐不但武力值杠杠到位,脑子肯定也是好使的,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个电话报警,陶然的这个庄园就肯定能被端了,他也绝对落不到一个好下场。
但隐约觉得陶然行事诡异的小唐却选择没有妄动打草惊蛇,而是先清理了下自己进来的痕迹,就从庄园中退了回去,在外面又继续蹲守了两天。duqi.org 南瓜小说网
直到第三天,陶然再次回来了,小唐就看见他下车后很是小心翼翼的,先是观望下了四周的情形,然后才从车里拎出个包进到了楼内。
这一回,陶然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露面,再过了一天后他人出来就开车走了,小唐等到晚上就又摸了进去。
先前他明明记得地下室里的罐子是十九个,等这次陶然回来却变成了二十个,也就是说他又新带回来一具尸体。
随即,小唐马上就从浙省返回,跟老板讲了下自己的经历,恰巧这时陈敬之拖苏雅请他来机场这边,冯云山就想着跟陈敬之聊一下这个事。
“如果小陈你打算关注一下这个事,那陶然我就不动他了,看你怎么处理好了,如果你不关注的话,小唐回去后直接就让警方端了他的老巢,然后在想办法逼问是谁让他冲我下的手……”
陈敬之皱起了眉头,他并没有先急着回冯云山的话,因为他正在猜测着陶然的用意,首先这肯定是一种风水手段无疑了,但却是比较邪门的那种。
正常来讲,正统的风水师是不会涉足这种手段的,有伤天和,天理难容,如果要是被外人所知道了的话,肯定会喊打喊杀的。
其次就是,陶然既然出身南派风水,背后前牵连甚大,陈敬之不确定这个事是他自己干的,还是会牵扯到别人,那要这么联想下去的话,可就有点复杂了。
“我跟你过去一趟,看看再说!”陈敬之看着两人说道。
冯云山笑道:“我觉得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,看人这方面我还是很准的。”
陈敬之为啥思量再三之后还是觉得走一趟,除了好奇,更多的是他也有颗血气方刚的心,谈不上除魔卫道吧,但也绝对不想陶然再祸害人了。
小唐点头说道:“那行,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,你是回去准备下,还是咱俩这就出发?”
“你等会,我跟学校说一声的……”陈敬之挺头疼的给导员打了个电话,这学期他的学业好像是挺荒废的。
半个小时后,小唐和陈敬之又换了那辆帕撒特,然后上了高速直奔浙省的方向而去。
小唐开着车,陈敬之坐在副驾驶,开始一段路两人都没有交流,前者是不善言辞后者则是懒得说话,所以气氛比较安静,等到了高速上后,陈敬之忽然扭头说道:“现在这个年代,想杀人留学还是挺难的,你这是有过什么经历啊?”
小唐看了他一眼,似乎是犹豫和沉默了半天,最终也张口说道:“我十几岁就去当了兵,服役五年,部队么有点特殊,后来毕业了回到家安置的工作就是去国企工厂,工资挺低的,我父母年纪大了病又多,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学,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机会多赚钱点”
“过了没多久,一个早我一年多复原的战友就找到了我,说是在国外有个活报酬挺丰厚的,我各方面的素质也很符合,一个月算下来差不多能有几万块吧……前提是,你得要活下来才行。”
“呵呵,传说中的兵王呗?”陈敬之调侃着说道。
“就是个打工的罢了,为了口饭吃么,后来干了两三年钱也转到了一些,觉得够养家糊口我就回来了,然后经人介绍就过来给老板开车了”
小唐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淡,但陈敬之明显能察觉到他那些不简单的经历。
上一回见到他的时候,就觉得小唐身上的血气太重了,在国外的那段时间,他手上绝对是染血不少的。
“上次在冯云山的洋房里,我就跟你说过你身上的血气味很重,寻常的孤魂野鬼都不能近身,走夜路也没有脏东西敢靠过来,但这其实是一把双刃剑,对你有好处,同样也有坏处”
小唐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嗯?怎么说呢?”
陈敬之说道:“杀生太多,容易沾染因果,人乃万物之灵因果会更重,不过好在的是你之前的从业经历是你杀生的缘由所在,所以因果会沾一些,但都被消磨掉了,只会留下一部分。”
小唐反应很快的说道:“会遭报应么?”
陈敬之点了点头,因果循环,遭报应是难免的,算卦的都容易命犯五弊三缺,阴阳先生多数后代都会有缺失,看风水的先生都容易早死,这些都是因果关系。
但这个因果也不是不能破的,说白了就是得要讲究对症下药。
“我没结婚,以后也不打算成家,下面的弟妹还有父母现在条件也都可以了,我这报应有就有吧”小唐的反应很平淡,可能是见惯了生死的原因。
但陈敬之却摇了摇头,轻声说道:“没那么简单的……”